“……将军的武器既然在这,人也应该在附近。你们做得好,继续往周边搜寻,回去后,定有重赏。”
种玉看她这般,眼泪流得更凶:“夫人……”
秦秾华视而不见,往身旁看去:“柴震……柴震?”
始终在她附近徘徊的柴震快步走来:“夫人,属下在。”
“你叫两个人,帮我把弓送回我的帐篷。”
“是。”
柴震没去叫人,他在坑前蹲下,双手拿起了穿云弓。
弓身极沉,他拿弓的双手爆出条条青筋,就连脖颈也不例外。他连拿弓都如此困难,将军却能拿在马上轻而易举开弓连射,不知疲惫。
将军和他的弓,他的枪,活跃在每一场战斗,无论是凶险还是轻易,他总是抢在士兵们前头冲向敌军。他的武器,对于和他上过战场的战友来说,有特别的意义。
战场之上,只要将军的身影不倒,真武军就不知恐惧为何物。
真武军和将军是一体的,没有了将军的真武军,今后该何去何从?
雪原之上,传来压抑的抽泣。民工们纷纷停下手里的工作,泪眼朦胧地看着柴震从坑里双手拿出的重弓。
斑驳的血迹为乌黑的弓身增添了一抹冰冷的杀意,柴震捧着这把令人胆战心惊的重弓,一步留下一个深脚印,慢慢地走远了。
雪原上的哭声还没有停止。
秦秾华推开搀扶着她的种玉,环视着周围一双双或通红,或含泪的眼眶,含笑道:“将军并未找到,还请诸位再接再厉下去,种玉——”
“奴婢在。”种玉哽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