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宫人目瞪口呆。

这样高规格的待遇,恐怕只有王上才享受过。

“这是乌孙酒,狐胡传下来的方子,从前叫狐胡酒,如今叫乌孙酒,一口就能叫人回味无穷。出了乌孙王宫,你在别处喝不到这酒。”

秦秾华本以为她会劝酒,没想到她只是端起自己面前的酒盏一饮而尽。

“……这酒,样样都好,能让人忘记世间一切痛苦。唯一的不好,在于喝多了上瘾。”

秦秾华默默放下了端到嘴边的酒盏。

“下过棋么?”王后开口。

秦秾华低声道:“陪老者有过几局游戏,上不了台面。”

“上不了台面也无妨,我这棋,不需棋艺也能下出一局。”

王后话音刚落,一名大宫女抱着棕色木盒走了过来,那木盒模样奇怪,没有打开的设计,只在顶上开了一个足以一手伸入的孔洞。

“来者是客,让客人先来。”王后道。

大宫女抱着木盒来到秦秾华面前,她在众人注视下,将手伸进洞口。

没有毒牙,没有利齿,她摸到了一个冷冰冰而又凹凸不平的东西。

她将摸到的东西拿了出来,冷冽的月光下,珠帘后面目不清的太女静静与她对望,头上冠冕闪着金光。

“这么多棋,偏偏抽到这个——”王后意味深长笑道:“挺有意思,是么?”

秦秾华五指缓缓并拢,遮去太女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