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就是头包着,不太方便……再过几天,过几天就好全了。”
看来连医生说的没错,温长岭心想,他果然是介意头发的事。
“你要是真好全了,那我也就放心了。”
祝南疆听出他的言外之意,顿时急得大叫:“这不行啊!你说了要来看我的,好没好全都要来看啊!”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这样吧,等我能见人了自己来找你。”
“南疆……”温长岭犹豫道,“我这边人多眼杂,你最好还是别露面了,免得被人说闲话。”
祝南疆明白他的意思,接着又想到了自己。
何公馆其实也不是个合适的约会地点,指不定工董局或复兴社正派人盯在附近,万一被发现自己跟温长岭来往密切,不管对谁都不是好事。
“知道了,哥哥,到时候我找个地方,我们去外面快活?”
话刚说完他又觉得“快活”这个词用得不太恰当,马上又改口道:“找个地方坐坐,说说话。”
温长岭倒没注意这些细节:“好,那我等你的电话。”
祝南疆在家养了整整一个多月,除了霞飞路总巡捕房哪儿都不去,直到伤处不再需要抹药膏,头发也差不多长齐了,这才放下心来给温长岭打电话。
出门前他又特意理了理头发,让瞎子拿着面小铜镜站在后方,自己则盯着面前的落地镜——后脑勺上的毛略有些稀疏,但因为整体都剪的很短,所以看上去也不违和。
“瞎子,你说我这算不算臭美?”
“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