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明:“……”
花琉雀突然会意点头,急匆匆一瘸一拐挤着坐过来, 凑到张小元身边,不住点头,道:“小元, 我懂得!”
曹紫炼见状,也捂着腰跟过来,硬要和他们两人挤在一条长板凳上,说:“小元,我也懂得!”
阿善尔果真又开始念叨他为数不多熟练掌握的那句成语:“真是欺人太深!”
张小元抽了抽鼻子,跟着念:“对!欺人太甚!”
陆昭明:“……”
陆昭明放下剑谱,说:“若你不犯门规,我为何要教训你?”
张小元不理他,只当做压根没听到他说的那句话。
陆昭明又叹了口气,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话才是。
他是大师兄没错,可当初门中只有他与蒋渐宇两人,而蒋渐宇的年纪本来就比他要大,师父师叔又常在身边,怎么也轮不到他来代掌门规,他没教训过师弟,张小元生了他的气,他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要怎么办才好。
若是以往,那好歹有蒋渐宇能在他二人之间和一和稀泥,好歹蒋渐宇为人亲近,张小元好像也更愿意与他说话,怎么也比陆昭明一个人坐在此处忧心得好。
可张小元方用一句话伤了蒋渐宇的心,如今蒋渐宇不愿意与他两人中的任何一人说话,实在让陆昭明有些为难。
花琉雀还好奇,一面问:“小元犯什么门规了?”
他对门规二字颇为敬畏,一提起便觉腿疼,却又想不明白如张小元这般乖巧不惹事,究竟要如何才能触犯门规。
张小元不想提起这个话题,他只是吹着自己火辣辣发疼的手,一面朝陆昭明投去良心谴责的目光。
陆昭明视若不见。
张小元吹了一会儿,觉得口干,还有点头晕,他想给自己倒杯水,而陆昭明打伤的是他的右手,他好歹还有左手能用,正要去摸桌上的茶壶,陆昭明已快他一步反应,拿过茶壶为他倒了水,却还冷冰冰板着一张脸,看上去极为严肃,将那杯茶放在张小元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