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刑部尚书,苏大人真是熟知法令啊。”
“夏嵩这次白耍了心机,嘿嘿……”
群臣都看了这场好戏,不少人为夏嵩默哀。
苏林道:“陛下,不止是我大夏,六国也不禁止石甲私造。”
“那是自然,六国沿用的都是大夏律法。”诸葛青山理所当然道。
众人点头称是,这点自豪感还是有的。
萧平硅抻了抻眉毛,道:“那依苏卿的意思,少师此举并没有犯国法?”
“正是。”苏林拱手,然后退了回去。
诸葛青山也退了回去。
就夏嵩,有些显得孤独地,站在中间。
“那看来夏卿弹劾少师的罪名,是无法成立了。”萧平硅平静地说道。
夏嵩无奈,却又道:“臣只是具实以告,并非要弹劾少师,也是想知晓他此举是否有错罢了。”
说完,就退回兵部之列。
他算是看明白了。
在朝廷中为官,一定要有眼力,最重要的就是看皇帝的脸色。
陛下要护谁,除非实锤到底,否则注定没法定罪。
退一万步说,就算定罪,皇帝还可以赦免呢。
“呵呵。”
见夏嵩不纠缠了,萧平硅则道:“各位爱卿,还有谁有奏本吗?”
“……”
“那就退朝。”
……
散朝之后,唯一还留在京城的悬剑司掌剑使,被宣到御书房。
“臣谢奇参见陛下。”
御案旁,萧平硅正襟危坐:“平身吧。”
“陛下召臣来见,不知有何旨意。”谢奇起身道。
萧平硅指了指奉天殿:“今日早朝的事情,你应当知道了吧?”
听到这话,谢奇多少有些明白了,便点点头。
“今日夏嵩有些反常,他与少师无旧怨,也无政见争议,却突然发难,可见必有隐情。”
萧平硅道:“夏嵩最近,在跟谁接触?”
在京的官员,都在悬剑司的监视下,就算内阁首辅也一样。
所以萧平硅问这话,倒也不担心谢奇答不上来,他若真答不上来,那就是失职了。
谢奇道:“回陛下,夏尚书最近与甘州有书信来往。”
“甘州?”萧平硅突然想到什么,道,“少师去甘州调粮,难道出什么事了?”
“陛下,此乃夏尚书与甘州营副将,以及甘州府台联络的书信……悬剑司截住后抄录了一份,没惊动任何人。”
谢奇淡淡地,从衣袖里掏出一封信来。
萧平硅笑道:“你倒是早有准备。”
谢奇低头。
今日早朝的事情出了,陛下立刻就宣他来,谢奇若猜不到这个,就不配做一个合格的掌剑使了。
密信距离萧平硅,只有一手之隔,但还是由王丰去取来,打开后递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