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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心训左云裳几句,但又顾忌着一旁的小白脸,不肯让外人看了笑话。

想来想去,还是想不出怎么让左云裳闭嘴,左粟气得脸都红了。

一旁听着的人耳朵上也红了个透,叶裕衣冷声道:“我没有担心你,左小姐,你这般说话可想过自己的名节?”

他看着她手里的饼补充了一句,“这饼不是只给你一个人的。”

这话说的重,几乎算是指着左云裳的鼻子说她不知羞耻,表明自己与她并无半点私情了。

左粟听得生气,自家的妹妹自己说得,这小白脸凭什么敢这么说?

堂堂的左家大小姐愿意多看他一眼,他都该感恩戴德。

左粟刚要张嘴怼上两句这猖狂的小白脸,左云裳眼疾手快将饼塞进左粟嘴里堵住了他没出口的话。

她本也没想着独占,方才不过逗一逗他们二人,此时将饼给别人倒也算给的利落,连半点不甘心的样子都没有。

她面上却挂着一点似真似假的委屈与失落,“黄黄你竟然不担心大哥我,我白对你好了。这一片真心啊,唉,现在全都碎了。”

面上的表情口中的话语与自己将饼塞给左粟的动作浑然不同,莫名让叶裕衣觉出一种轻蔑的嘲讽。她总是这样喜欢拿他作趣,嘴里一句实话都没有。

他抿了抿唇,神色愈发阴沉,“左小姐,你一个有婚约在身的人,整日拿我戏耍是不是太过不知羞耻。”

若说方才是暗讽,此时便是明骂了。

左粟一拍桌子咽下嘴里的饼就要开口骂人,祠堂外忽地传来一阵脚步声。

那脚步声极轻,以至于都到了门前,三人方才听晓。

他们对视一眼,脸上都有了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