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梦艰难的思索着, 左云裳见他不肯回答便将目光转向了一旁武安。
武安眼见着火烧到了自己的眉毛上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他虽怀梦的眼尖,但也拿捏不准此时床上躺着的太子究竟能不能听到左小姐这么一番话。
他将头深深的垂了下去, 避开左云裳的视线。
左云裳叹了口气, 方才还满脸的期待转眼间就变成了落寞,“罢了,你们不说我也知道。他肯定没说我什么好话。”
怀梦与武安从没见过这等变脸的功夫, 还真当她是觉得太子没说她的好话而伤心。
只有床上躺着的人心中清楚,这左小姐多半是守了他半天无事可做无人可聊给憋着了,这会儿开始拿他身边的内侍找点趣儿。
他最恨她这一点,对谁都一样的轻佻肆意去逗弄。
过了几个月,这人当真一如既往半点改变也没有。
又听她语声越发低落, “若是对我有半分在意, 也不至于让人这般强行将我抓了来。我自知性情不够温良,太子其实并非想见我, 只是想责罚我。我对太子做了许多的错事, 他定然是记恨我的。”
那人听着不免心下气恼,为了让她来一趟京城,他已经躺了数日, 这般整日的躺着并不如正常行走轻松。
今日她来了倒是舒舒服服的趴在床边拿他的头发寻乐子,玩累了自己趴着睡了。
他一动都不敢动,更别提饮水。
这是责罚她左云裳还是责罚他自己。
怀梦急忙分辩道:“殿下很是惦念左小姐,自熙州回来便一直念着您。从没说过您半句不好,左小姐切莫妄自菲薄多思多想。”
让左小姐继续说下去, 怕不是要脑补成什么样子。当真惹着太子殿下心尖上的姑娘伤心,这罪过可就大了。
他们这些人也不能坐视左小姐对太子有这样的误会。
叶裕衣耳根一热,他暗恨怀梦实在是太不聪明,平日里看着挺机灵的一个人,怎么这会儿倒是看不出左云裳的险恶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