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牌?”薛寸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不是吧?没了腰牌我怎么入东宫?”
东宫自太子昏迷后便谢绝访客进入,以往东宫中住着的陪读与臣僚也一并归家。
他之所以不同是因为太子很早就赐给了他一枚虎头腰牌,有了这枚腰牌,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他都可以在东宫畅行无阻。
这腰牌他拿了十来年,没想到竟也有要交出去的一日。
叶裕衣眼底黑沉沉的,“给我。”
薛寸迟疑的从胸口中掏出腰牌放在叶裕衣手中,他不甘心的提醒他,“殿下,这两日宁氏一定会有所动作。你孤身一人在东宫,这太危险了。腰牌收走后若是你有个什么闪失我恐怕很难及时入宫。”
叶裕衣将腰牌扣在手心,他神色平静的近乎于漠然,“若他们有心动手。即便腰牌在你手中,你也来不及入东宫。你太小看她们了。”
他口中这般冷静的说着,心中却清楚他收走这道腰牌并非全无半点私心。
方才薛寸调笑的语句徘徊在他心头消散不去,回想一遍便让他心头更冷一些。
这小子从小都是这个样子,无论是对待街边的花童还是八十岁的老妇都一样用惯了一口懒洋洋的语调。那双桃花眼就是看宫中的太监都是温柔多情的。
从前他没觉得薛寸这副样子有什么不好,此时却觉得太过惹人厌烦。短期之内他都不想再见到薛寸,尤其不想再见到这小子往左云裳面前凑。
“你年纪不小了,也该持重些。”
“那行,你一个人在东宫多加小心。若有什么需要只管跟我提。”薛寸这时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叶裕衣似乎有些生气,稍稍想一想便想通了其中关节。
他笑眯眯的凑了过去搭上叶裕衣的肩膀,挤眉弄眼道:“我不进东宫就是了。那左小姐我方才一见的确是难得的美人。只是胆子小了些,原来殿下喜欢这样的姑娘。那些小木偶,皮影戏,丝绢花之类的小玩意,我说您要来是做什么,原来是为了讨佳人欢心。”
叶裕衣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只说了一个字,“滚。”
薛公子因为打碎了太子殿中的灯盏被宫人扫地出门,自此东宫的门关的更紧了。
左云裳听闻薛寸走了,这才放心跑来探望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