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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饥民,抢的应该是粮食,可他们什么都抢,金银珠宝美人书画,甚至于兵器,包罗万象。

抢的还很有组织和纪律。进退得宜,还会用策略佯攻,以至于城外没一家别院庄子能幸免于难。派出去剿匪的京城驻军次次都是无功而返。

这种有组织的抢劫一定是有人操控。

是谁在操控这些匪盗?

谁把他们聚集起来,那么谁就是操控他们的人,谁招来的人,谁就该为此而负责。

陈兵天子脚下。

这不是不臣之心,那么什么又是不臣之心呢?

这不是谋反,还有什么叫做谋反!

有理有据,层层论证,听得许多人都出了一背的冷汗。

四面八方投向宁家人的目光中都含了审视,坐在龙椅上的英宗都变了脸色。

就连宁建光的儿子都慌了神,他抬首看了一眼站在自己右前方的宁建行,急切的低声问道:“叔叔,此事当真?父亲当真如此谋划?”

许沛的话音落,灵国公的老冤家李虚紧随其后,大声斥道:“灵国公仰仗贵妃与太后的宠爱,目无王法,天下人苦此獠日久。

如今此獠身怀异心已成大患,若不除之,我大齐危矣!请陛下诛贼!”

李虚这振臂一呼,高堂之上又跪下一片官员为此请命。宁建光眼尖看出这些人中大半都是沉寂已久的□□羽,

想来从他们宁氏一族侵占民田到那些人叛为匪盗,再到以太后与晗王诏令宁建光入宫,一步一步背后都是这些人早已准备好的谋划。

若不是晗王向太后告状,若不是因为是太后诏他们放松了警惕,宁建光不会轻易没有准备入宫,他们未必会疏忽大意至此!

这些人沉默的看着他们一步步走入陷阱,默不作声地将绳索套在了他们宁氏一族地脖子上,才图穷匕见猛地拉紧了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