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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云裳沉默的听着叶裕衣的低语, 她慢慢垂下眼,眼底闪过一线犹豫。

叶裕衣看出她有心事,他在心底叹了口气,但愿时间久了,他可以用自己的努力让她放下那些无谓的担忧。

熙州的小凤凰从不知道什么叫怕,肆意妄为,无法无天。

此时却因他有了这般多的忧愁,他心情着实复杂,也不知道是该高兴更多,还是忧愁更多。

他笑着摸了摸她的头顶,“从前云娘是熙州最肆意妄为的姑娘,以后我守着你。云娘可以做大齐最肆意妄为的姑娘。你想欺负谁,只要不是欺负父皇母后,我都能给你担着。”

左云裳被他逗笑了,她抽回手,瞪了他一眼,“什么欺负人,你不要仗着自己是太子就瞎讲话。在熙州时谁不说我左云裳温柔似水,我何曾欺负过别人。你这是在败坏我的名声。”

让左云裳这么一瞪,叶裕衣只好收了笑容,以免让左云裳更加气愤。

他面色平静的点了点头,“好,好一个温柔似水。”

只是让他用一张没有表情的脸用毫无起伏的语调说出这一句话,左小姐的眼睛一时瞪得更大了,眼见着就要上手来‘温柔’一番。

她这一动手,手腕上的两枚镯子,金碰着玉,撞出一阵十分好听清脆的响声。

叶裕衣抬手接住了左云裳伸来的手,他叹了口气,“翡翠质地算不得坚硬。不论怎么说,这镯子也算有点来头。云娘不心疼我,也该心疼心疼它。若是没过几日就撞出细痕来……”

左云裳一把抽回了手,她愤愤道:“就你事多。”

话是这么说,至少是没动手了。

燕潭的莲花谢了,西苑的赤鹿也换了长毛,左云裳这些日子里将东宫里外都转遍了,也跟太子出宫游玩过几次。成日的在东宫招猫逗狗横行霸道,日子过得不可谓不惬意。

只是她仍有个未了的心愿,少不了十天半个月去徐琛那里探听一二去熙州的人有没有什么回信。

离家日久,熙州的信总是来得格外慢,让左云裳一日比一日更加想念熙州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