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忽然传来的一声咳嗽,左云裳抬头一看,原是左廷站在那里也不知已经看了多久。
她受惊过度,一把将手从叶裕衣的掌心中抽了出来,蹦出两步与叶裕衣拉开了距离。
左廷屈身向太子行礼。
左云裳已经快步冲了上去将人扶起来,抱着左廷的胳膊,如归巢的幼鸟依偎在左廷身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大哥,最近你怎么样?京中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我都好久没有见你了,好想你啊。爹爹和娘亲他们有没有送信来?”
叶裕衣抬眸淡淡的看了一眼左廷,即便明知道这是左云裳的兄长,但看着她如幼鸟投林一般依偎在其他男人身边,他仍无法控制的生出许多不虞。
她甚至从来没有这般依偎在他身边过,方才她还甩开了他的手。
左廷小心的看了一眼叶裕衣,少年冷冷地与他对视,跟从前记忆中的样子没什么分别。
这么长时间的重病似乎没有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没有久病垂死之象,更无皮包骨头的重病模样。
他想着早朝时那一场惊变,一时在少年的目光中后背发凉。
太子这场病……
他不敢往下再想了,忧心忡忡的垂下眼看了一眼依偎在自己身边的幼妹,口舌发干,“云娘,你这些天……”
左云裳高兴的仰着头注视他,她背后立着的少年也一并静静注视着他。
左廷浑身一僵,话卡在嘴里,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被太子看着可真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
他无法想象他的宝贝妹妹究竟是怎样每日与太子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