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思荣嘿嘿一笑, “整日不是睡就是坐, 喝不完的补汤一勺勺喂到嘴边, 这还能不长肉嘛。”
“人呢?”翊安被他腻着,扇面掩笑看了一周。
“去给我母亲请安了, 想也快回了。”魏思荣无奈笑:“估摸着我母亲会过来见殿下。”
翊安也无奈,打算快些说完话离开, “伤口如何了?”
“当时跑慢了步, 箭刺在肩胛骨上,没什么大事。”
“你这回可立了大功。”
“可我娘子说,差点闯了大祸。”魏思荣看眼门外,缩着脖子小声道:“都把她气哭了, 哭得特别失态。”
翊安叹了口气:“她是心疼的,不是气的。”
“又气又心疼吧,我答应她,以后再不胡闹了。”
他说罢,歪着头笑:“既是功劳,可有赏赐给侄儿呢?”
“说,要什么?”
他一时拿不准主意,“我得好好想一想。”
“你想,改日找境宁王讨去,他能给的更多。”翊安不客气地把齐棪推出去,又好奇地问:“你如何寻到的机会,偶遇吗,为何那般赶巧?”
“那几日京里不平,我听说长公主府被阮府围,便叫人悄悄盯着两边的动静。”
他扬眉傲气道:“我怎么也是魏家人,取阮间的命,既替魏家出口气,也替我死在阮家手里的兄弟报了仇。”
翊安这才真切感受到,他不是个纨绔,心中自有大义,比那些道貌岸然地缩头乌龟强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