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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钺是不是活着,我不知道,但大人一定知道。”

要躲开斯木里的审视,林诗懿知道现下最好的办法便是实话实说。

“大人可以算算齐钺受伤的时间与我出现在丹城的时间,小女即便当得起一声神医,却也不是神仙。天下间是不是真的有什么病患是我也奈何不了的,且看看大人、裴朔和齐钺现在身上的病征便知道了。”

林诗懿句句实言,不教斯木里看出半点端倪。

“他齐钺若真的敢在这样的节骨眼上攻打丹城,那除了疯了,还能作何解释?难道就是为着大人抢掉了他那点子白米?”

“不可能!”斯木里打断道:“那米根本就有问题!”

原来斯木里早已察觉毒米有异?这意味着什么,林诗懿来不及细想。

她只能装作一无所知,转移话题,“那我便更不明白他为什么疯了。况且无论我与齐钺是否夫妻和睦,我说的话大人都不可能会信;没准儿,大人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不是吗?”

言罢,林诗懿似乎在斯木里的嘴角看到一丝若有似无的满意笑意。

斯木里大手一挥,似乎用北夷语向堂前的守卫传达了一句军令;一名守卫即刻行礼后冲出门去,剩下两人则跟在斯木里身后离开,走前又闭紧了房门。

所有人似乎都忘了墙角的地上还趴着一个刚刚遭受重创的裴朗。

林诗懿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稳住了心神,走到墙角后,蹲身搭了搭裴朗的脉象,“别装了,起来吧,你没有大碍。”

裴朗捂着胸口起身,又轻微的咳了两声。

林诗懿也跟着起身,“你是来添乱的,还是来帮忙的?”

“裴朔是真的不太好了。我起先冲进来只是想救裴朔,但进屋之后我便知道,事情已经不那么简单了。”裴朗的气息还不是很稳,教林诗懿也听不出他声音里的颤抖是因为担心还是因为惊惧,“我帮你们,也是帮我自己。”

“可你为何知道齐钺染毒的事儿?”不再相信裴朗的林诗懿只把话说了一半,并没有把齐钺不药而愈的真相言明。

“我说我猜的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