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书呢?”林诗懿推开齐钺伸手,仰脸瞧着齐钺的眼神有点冷,“和离的文书。”
“我……”齐钺磨磨蹭蹭的从怀里掏出那纸皱巴巴的文书。
这张纸他捏在手里手里看过不知道几百遍,当初明明心意已决,理智上他知道不能带着林诗懿涉险,可多少次想叫人给对方送去的时候又还是迟疑。
毕竟他错过一次了。
林诗懿拿着信,一把将齐钺推开得更远,她盯着那信瞧了半天。
“之前那封我没看过。”她倔强地昂头盯着齐钺,虽然个子只到对方胸口,眼神却好像是藐视,“是和这写得一样吗?”
这让齐钺如何答。
他皱褶眉头脸上好像有巴掌落下。
他走进林诗懿,恨不得对方真的打他两下。
但林诗懿偏不。
她又一把将齐钺推远。
“当日我要嫁你,我父亲不允,为了断我念想,他要我嫁太傅府的嫡子。我绝食三天才求了那纸圣旨,爹爹觉得荒唐,为怕坏我名声,才与下人说我是抗旨。”
“下人哪里知道圣旨是什么时候下的,能在相国府当差的都不是傻子,主子说什么,他们便听什么。”
“懿儿……”
齐钺觉得鼻梁一阵发酸,连眼睛都跟着花了。
他不敢想林诗懿记得童年的誓言,不敢想那么好的梅香姐姐还记得他,更不敢想隗都城里人人艳羡的女子会在他还泥坑里挣扎的时候就钟情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