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懿轻笑出声,“那你吃得多么?”
“多!”齐钺也跟着笑。
林诗懿闻言轻轻拍了齐钺胸口一巴掌,“真没有人吃软饭吃得像你这么理直气壮的……”
齐钺低头,凑到林诗懿耳边,几乎是含着林诗懿的耳垂小声道:“能吃的人才能干活,我得多吃点,才能侍候好我家娘子。”
“哪、哪里学来的贫嘴!荆望、卫达都没有娶妻……你是和谁学来的一肚子坏水……”林诗懿觉得耳根发烫,羞赧地推开齐钺,娇嗔道:“回家!”
齐钺闻言没动,倒是在林诗懿面前背身蹲下。
“上来——”他拍拍自己的后背,抬头看着天中的月色,“今晚月色这么好,我们散步回家。”
齐钺背着林诗懿走回将军府之时,林诗懿已经趴在他的肩上睡着了,他小心翼翼地将人放下,这一夜的一切终于回归了今晚月色一般的宁谧。
接下来几天也终于风平浪静,齐钺还得空带了林诗懿去城外的祖坟拜祭了母亲和兄长。
荆望反倒是那个最伤感的,从城外回来的一路上想着想着就抹泪。
只有齐钺知道荆望那是仿佛完成了齐锏死前重托般的释然,他也不忍责怪;只是越是明白,就越是感觉得到自己还有没完成的事情。
北境大营的毒米案以张品殊为始,经过尤敬之,到秦韫谦做结;他事后去大理寺狱翻查过雪信与秦韫谦的信笺,雪信的确与毒米案没有关系。
这一切到这里就结束了,齐重北兵败案的真相也似乎跟着一道埋进了棺材里。
“侯爷。”卫达在将军府门口迎了齐钺一行入府,瞧见了荆望红红的眼眶,“怎么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