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有种闲庭信步的悠闲,这样安静而危机四伏的密室,他当散步一般连呼吸也轻轻浅浅,没有半分促意。
白妗却不敢动作过大,毕竟此时此刻,她是陷入被动的一方。
耳边声音忽顿,帷幔果然被一手拂开。
少女半跪于榻,风起而衣衫滑落,腰线流畅如弓,裸露的肩背如无暇美玉。
目光一滞,那人如被火烧般飞快别开脸去。
乌黑的长发盖住胳膊上的伤,白绢落地,其上血早已凝结干涸。
她仓皇回首的眼眸惊恐而含泪光。
真让人觉得是误闯某家小姐香闺了。
帷幔上的指骨紧攥,他闭着眼用了力,莫名的怒气隐隐。
白妗草莽出身,并不在乎什么女子清誉。
只在乎能否掌握主动权,就像现下,这人很显然从小受过孔孟圣人的熏陶,什么非礼勿视授受不亲,可笑被她牵着鼻子走。
只一件抹胸蔽体,她拉扯衣裙,作出慌忙遮掩的样子,手中绑缚的腕带中却滑出袖刃。
薄薄的刀刃露出一指,向那人心肺处滑去,他反应极快地轻松躲过,白妗冷笑,却是虚晃一招,翻腕向上,直向他眼珠剜去!
那人似也没料到上一刻还纤弱孱弱的少女,竟会使出如此恶毒的招数,一伸手,便将她腕死死捉在了掌心,尖锐的刀刃只离眼珠一毫之差。
他长睫一颤,待要扭开她腕,哪知却是又中了诡计!白色粉末直冲面上扬来,虽第一时间屏息难免有些许被吸入肺中。
顿时浑身酸软,意识到是软骨散,且多半药性极为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