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白妗入宫只是为了盗宝,一个盗字便意味着会尽量避免正面冲突。那么与她合作,利大于弊。
“好。”她听见自己轻吐出一个字。
“三日后,子时二刻。”白妗打个呵欠,“你在书房后东南角下等我,击窗为号。”
这几日太子都不在东宫,听说是宿在东华门外的府邸。不知该说白妗料事如神还是怎么,杜相思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
大好时机!月黑风高夜,白妗甚至不换夜行衣,就这么大摇大摆避过东宫卫的耳目,开锁进房。
也算她运气好,姜与倦离开一并带走了幽均卫,否则还得好一番折腾。
书房布局不如寝殿精美,却也典雅。桌面上有几幅毓明太子习字的字帖,边缘烫金,都说字如其人,这苍劲有力的小篆体,倒与他秀美的相貌不贴。角落放置的五彩珐琅花瓶,中间摆放几簇梅花,正散发着幽幽的清香。
太子用来办公的印鉴绝不会只有一个,可私印却是独一无二,平日里不会随意使用,一定妥善保管在隐蔽处。杜相思描述那是一个青鸾图案,底角有“毓明”小字。
白妗翻到书架的暗格,在里面发现一些大小不一的锦盒,堆叠有秩,而那枚私印,则被收在一个黑色的锦盒中。
她取出印鉴,放入袖中。
忽然,门开的声音。
白妗心底一凉,霎那间在心口蹦出四个大字。
杨恣害我!
不是说没有十天半月回不来么!
这个角度,正对着门口,根本避无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