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妗无辜:师父说的,不是我说的。
刘毅没怎注意二人的眉眼官司,自顾自道,“只听杨兄说过家中有长辈,却似乎不愿谈及的样子……原来如此。”
白妗微讶,长辈?她以为师兄对师父的心思昭然若揭了呢。
转眼,刘毅非常同情地对她说:“见到令尊,也替我捎一句伯父好,千万保重身体。”
拍拍杨恣的肩膀,很是热心,“以后,你们两兄妹在宫中遇到什么难事,只要我能帮上忙的,尽管来找我!”
也不怪他敢说这样的话,前几天刘毅刚刚升迁,现下也是个侍卫长了,官儿虽小,可他年轻气盛,正是志得意满之时。
白妗一脸感动:“多谢刘大哥。我表哥这个人很难相处吧?之前多谢您对他的照拂,若不是有您这样的好人在,我们俩兄妹初来乍到,举目无亲的……”揉揉眼睛,挤了两滴泪出来。
杨恣:……
刘毅害羞地挠头,“小事,都是小事,表妹可千万别哭。”见少女看她,忙脸色红红地补充:
“杨恣是我兄弟,他的妹子,可不就是我刘毅的妹子嘛。哈哈。”
杨恣一直面瘫,简直要被师妹无双的演技折服了。活脱脱一个柔弱命苦的妙龄少女是怎么回事。
告别二人,白妗转过身,手心被她掐出一条红痕。
她体质敏感,只要有一点疼痛,眼泪都会不自主地往下掉,之前觉得麻烦,眼下倒是省事很多。
满不在乎地揉了揉,转进一条暗巷,至于之前那些秘密跟踪的幽均卫,早在半路被她甩了个干净。
褪下外衣衫裙,露出黑色的夜行衣。几个竹筐叠在墙角,挪开一个,她将衣裙叠得工整,跟出门时的男装放在一起。
翻过这面墙,就能进入东府的后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