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与倦垂下眼睑,看着怀里的人儿。
他每一年生辰,都能收到许多东西,尽数放在东宫的库房之中。
每一样拿出来,都价值连城。
发间这根玉簪,绝对是再平凡不过的物件。
却也许,是一个小小的奴婢,倾其所有,才能付出的东西。
就在这一个辗转间,
姜与倦默认了她“奴婢”的身份,
他竟是要将错就错下去。
青年的眼瞳深不见底,神色慢慢转变得柔和。
白妗觉得多半是感动了,嗯,感动了就好,也省得她再添油加醋。这下多半是安抚成功了。
不过她决定再添一把火,谁让他半夜跑到她床前来吓她。
“哎,”向那玉白的耳廓里吹气,她故意压低嗓子说,
姜与倦的脸色忽然发红,一直红,红到了脖子根,他猛地转过脸瞪向她,眼角也是一片绮色,艳得惊心。
白妗早已忍着笑溜了。
修长的五指在腿边,紧握成了拳。
他额上青筋一根根出现,君子之态再也维持不住,脸色如同从沸水中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