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要起身。
“免礼。”姜与倦制止她的动作,一拂袖摆,坐到了她身边。
却并不看她,只侧过脸去,望着一边的火盆,眼睫长而直,像密密的松针。
白妗躺回去,揪紧了被子,表面平静,实则一颗心扑通直跳。
他来干什么?
“白妗。”
一声唤,几乎吓得她一个激灵。
白妗扯平了脸,连声音都比以前轻柔得多,像是能滴出水来似的:
“殿下深夜来此,是有何要事?”
说的话却官方至极,这是她心虚的表现。
姜与倦不说话。
白妗咬牙,忽然发现他在犹豫。
因为他手指在摩挲她的锦被,食指并着中指,轻轻磨蹭着柔软的布料。
连耳垂都透出诡异的淡粉色。显然是陷入了一种,她难以意会的天人交战中。
隔了很久,才非常克制地,用他低沉的声音问道:
“你,可有什么话要与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