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嬷嬷接收到皇后的眼色,骇了一跳——怎么会让这种蠢物,混入了这里?!
她心说不好。
娘娘虽不是心狠手辣的主儿,但最是挑剔,容不得别人在她眼底搞什么小动作,更何况这种拙劣的把戏。
这个海棠,是个废的了。
约莫还要连累上白内人,可惜,好不容易寻到的可造之材——
嬷嬷重重一叹。
白妗一语不发地跪着了。
她的鬓发散了,新裙子也皱着。
海棠当即也跪了下来,咬着牙,没想到这个白妗反应这么快,反将了她一军。
方才的情形,若是细究起来,就是她的错处,可无论如何,怎能让她一人担了罪责,那可是会被处死的罪过!
对了,她可以去向殿下求饶。殿下最是心软仁慈,一定会宽恕她的!
她泪光楚楚地去看姜与倦。
“殿下…”
皇后的眼皮剧烈地抽了一下。
白妗始终垂头跪着,模样狼狈。
她浅浅地咬着唇,一点声音都不发出,乌黑柔软的长发披在背后。
双手攥在膝盖前,紧紧地。手背有些红肿,大概是破了皮,在弱白的皮肤上异常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