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笑,简直让白妗头皮发麻。
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他们还是本来的关系一样。他是那个纯良好忽悠的太子殿下,她是他“眷顾正浓”的白内人。
若非自己被他绑着,她都要相信昨夜是一场梦了!
太奇怪,太奇怪了。
就在一夜之间,明明还是同样的脸,同样的温和。但给她的感觉就是完全不同,不论再轻声细语,也叫人汗毛倒竖。
殿内光线幽暗,不知时辰几何。
她双手被绑,他静坐一旁,时不时抿一口茶,袅袅香气中容色如画,几乎可以算得上是悠闲了。
诡异的气氛在弥漫,白妗脚趾都有些僵硬地绷直,他忽然起身,向她走了过来。
她眼睛眨也不眨,紧盯他,像一只警觉的花栗鼠。
姜与倦俯下身。
“今日是孤的冠礼,不同孤说些什么?”
他贴在她耳边,温柔地吐出三个字,“白昭媛。”
什么…昭媛?
下一刻,白妗顾不得思考这个称呼了。
他在解她的衣扣。
她惊悚:“姜与倦!”
这是她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他。直呼储君名讳,是以下犯上,大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