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也不知,”姜与倦道,“想来应是惬意,过着他想要的日子。”
世间很少有人能过想过的生活。
魏晓何其有幸?
辞了盛京,辞了繁华红尘,也一并辞去所有烦忧。
魏潜想起一事:“我以为,殿下会娶杜小姐。还道能喝上殿下的喜酒,没成想,却是扑了个空。”
挚友面带笑意,一丝戏谑在唇边划过,双眸如两泓清泉。
姜与倦却不由自主想到,白妗对他含笑的情景。
眼底闪过一丝阴沉。
可是很快就消失无踪,仍然和煦温良。
他徐徐一叹,“阿潜。你了解孤。在很多时候,为了达成目的,孤也用阴谋,也会算计别人。孤不是圣人。”
魏潜不知他为何说这番话,沉吟:
“可,天下臣民是这么看的。”
他们需要一个胜似圣人的储君。
“是。他们都觉得孤是君子,是天子的继承人,理应完美无缺。”
“可是孤,也会有私心。”
那一点点私心。
魏潜久久无话,春风吹着绵绵的柳絮,在二人肩头抚越,云清气和,波光粼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