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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忍受这屈辱。

魏潜哪不知盛京发生的事。

亦眉目冷肃,微微颌首:

“王子,若您是来领略风土人情,不说盛京,即墨城也必定扫榻相待。如若另有谋算,还请恕庙小不容了。”

相里昀并不动怒,慢慢道:

“实不相瞒,本王即日便将离京。在盛京这短短数日,倒是令本王获益匪浅。太子殿下,本王佩服你,也终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此次前来是为了赔罪。边月男儿,向来恩怨分明。”

他说完,摸出一把匕首,寒光凛冽,锋利能吹毛断发。在几人目光一闪的时候,狠狠往肩膀上一划,顿时血流如注,洇湿了绛紫色的衣袖!

“王子这是何意?”许久有人问。

相里昀面色有些发紧。

“但愿再次相逢,不是在这富贵金窝,而是在浩浩疆场之上了!”

却托起酒盏,好似完全感受不到疼痛,浓目点漆,朗声而笑,将酒水一饮而尽了。

魏潜忍不住动容。

他是刀口舔血的武将,最佩服直爽坦荡之人。

此人虽可恶,却不失真性情。

那时即墨城外过招,厮杀一场,倒也畅快淋漓。

这酒一毕,便知从前所有的恩怨,都冰消雪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