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过来?”
她安静地站着,抽出发中木簪。半绾的发顿时垂落,已经半干,更如新墨般鸦黑。
又轻轻弯身,将脚上的鞋袜褪下。
她赤着脚,踩上了白毯。
他心知肚明,十分耐心。
静静地看她大胆地引诱。
她却说:
“妾陋颜,羞于见君。”
绵绵地看他一眼,以长袖掩面,背过了身去。
姜与倦愣了一愣。
木盆盛水来。
少女将盆置于托座之上,取出药瓶,倒入水中,双手浸过,抚摸面颊,将易容的粉膏洗去。
青软的眉毛,无辜的眼,与微扬的唇。
倾城之色。
抬眸,太子的目光凝着自己。
白妗轻轻一笑,袅袅婷婷地走近。
常嬷嬷说,太子与姬妾燕好,不比寻常人家。是的,不可孟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