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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换好,白妗也已经洗漱完毕,握着木梳,主动走上前,为他束发。

垫絮上的血昨夜已经处理过,然而,他好像太不知节制。

看见被衾上的点点不明痕迹,姜与倦面色微赧。

况且,他还冤枉她…内疚在眸子里一闪而过。

白妗自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软绵绵地靠在他身侧,幽幽地说,“殿下,臣妾很疼。”

他立刻转过身:“哪里疼?”

“都疼。”红唇微嘟,心里又骂起姜家祖宗十八代。

“就不能少喝点。”她皱着眉抱怨。

明明是她灌的,却非常自然地推卸责任。

姜与倦果然十分自责,他将白妗抱到杌子上,蹲下身,给她揉起了腰。

力道很合适,习武之人内力的加持,热度缓慢地传来,令人如同身处云端,脚趾头都舒适得不行。

白妗舒服得牙关打颤,而他一脸冷清,专注着手里的动作,心无旁骛。

一些不太好的画面从脑海里滑过。

她忽然伸手,握住他的手指。

姜与倦轻轻一颤,抬眸,少女的面容像熟透的虾,就差躬起身子把自己卷起来。

“怎么…是发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