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伸出脚来,要踹上店门,却被人先一步从里面推开。
有人走了出来,还是那风一吹就倒的店小二。
他瞧见几人,神情见怪不怪。略略拉低了帽沿,嘴里还是说着同样的话:
“客官几位?打尖还是住店?”
那踹门的是个麻子脸,看了一圈伙伴,粗声粗气地说:
“五人,住店。”
这几个虽是粗人,然而江湖行走,自有一套不成文的规则,是以还算规矩。
白妗把窗掩上。
地铺已经铺好,白妗瞧瞧地上,又瞧瞧他,走上去,环住他紧窄的腰,闷笑地说:
“殿下…真能干。”
姜与倦有些僵硬,怀中娇躯柔软,他的心跳得飞快。却强撑着面子,神色清冷地将人推开,低下头,细细地整理起了袖子:
“也不是什么难事。”
他这种被夸赞后有些害羞的反应,令白妗笑弯了眼。
门外忽然传来砰砰砰的声音,是那几个大汉上了楼梯,隔着房门,还能清楚地听到店小二的声音,仍是嘱咐着夜晚不要外出。
熟练得像说过几十遍,白妗嗤笑,什么乱葬岗,唬人的吧。
却听他忽然一声惨嚎,如同遭受了酷刑般凄厉。什么东西撞到地板,发出“嘭”的一声巨响。那店小二颤着声儿问:
“你…你踢我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