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此物又名寄居蟹,生于海中。长成后会向海螺发起进攻,将其柔软的内里撕碎,然后钻进壳中,将坚硬的螺壳据为己有。”
“巫族习性,便类于此物。”
习性如同寄居蟹…什么意思。
白妗一颗心跳得飞快,心口骇异却在不断扩大。
孤寂的荒村,夜色阴冷,林中不时有黑鸦扑棱翅膀飞过…
方才累积下来的惊恐在这一刻爆发,她顿住脚,扯了扯姜与倦的袖子。
他回身看她,夜色中轮廓深挺,神色肃正。白妗心里一定,三步并两步靠入他怀,深深地贴着,不肯走了。
埋进胸口的面容柔软,他摸了一把乌黑的长发,似乎轻笑:
“妗妗如此胆小。”
她皱皱鼻子,不吭声。
长途跋涉这么久,以为能好生休憩,谁知竟可能撞上杀人据村的巫族。
任谁不心生恐慌?
白妗有点自欺欺人地后悔,早知道就缩在那家客栈,不出来了!
姜与倦安抚她的背,“倒也未必是巫族。此一族在高祖年间便被赶尽杀绝,即便有所关联的人等,也早被驱逐出了大昭。那图案…兴许只是村里民众被人诱导画下。”
毕竟,并无实质性的证据…他们一路遇见的人,不论口音还是装束,确确实实都像是本地的村民。
只除了那顶轿子…
白妗“嗯”了一声,手却摸索过去,自动紧握了他的手,与他十指紧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