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暗了下来。
他转过身,一双美丽的眸子也暗着。
薄唇微张,说道:
“他的手筋和脚筋都被挑断。我可以让人用药,让它们永远无法愈合。”
眸子里一丝恶意,却面无表情:
“让你心心念念的情郎,成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
白妗冷冷盯着他,想说你去啊,毓明太子是死是活,与我有什么干系?
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想起那个晚上,他义无反顾地扑上来挡住了那一箭…她说不出口。
他残废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再也不能骑马不能搭弓射箭无法得偿所愿…她无法想象。
人非草木谁能无情。
她只是心思冷酷,却并非铁石心肠。
白妗抿了抿唇,伸出了手腕。
他终于满意,一圈圈地解开绷带。她满脸都是抗拒,手臂微收,脚步后退,是一个充满着防卫意味的姿势。
玉空见停下动作,空气有片刻的安静。
他怒不可遏,从未有人让他如此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