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被这么轻飘飘地转移了话题,白妗仍然觉得不满,“殿下我是在跟你就事论事。”
窗外光影透入,斑驳在雪白的斕袖之上,轻薄似幻梦。
姜与倦在温暖的阳光中立了一会儿。
忽然道:“已经没有任何困难了不是吗,为什么还要问,为什么不肯好好待在孤的身边呢?”
他的声音很轻,可语气已经近乎逼问,让人如置冰窖的一股森凉。
白妗忽然就无话可说。
这种无话可说在他看来,已经是明晃晃的答案。
他的心在冷笑,可同时又痛得厉害。
阳光刺眼,他微微闭上,只道:
“东宫里任何地方你都可以去。”
“东宫外呢?”
“想都别想。”
姜与倦漠然地走出殿门。
她望着他的背影,有点控制不住地叫住他——
“值得吗。”
他顿了顿脚步,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口,径直走出了通明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