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妗却未与他对视,只跪下来道:
“属下无能。未能带回丹书玉令。”
原来,这男人就是青衣教的教主叶归。此处是他隐居的宅子。
叶归脸色平静,“记得没错,你走的时候本座嘱咐过的吧,不可失手。你花了那么久心思,动用了盛京城里的多少关系,回来就告诉本座一句任务失败?”
“属下无能。”白妗重复。
叶归不耐烦,“说实话。”他脸色阴沉起来,“是毁了?还是丢了?”
白妗心中咯噔,半晌才说:“…丢了。”
叶归眉眼还是阴沉着,慢慢地又缓和了下来。他坐到椅子上,倒了一杯茶,用手托着暖了半天的手,才说道:
“我是看着你长大的,其实不想难为于你。”
他细看了一眼白妗,长长叹了口气:
“你还记得明妃大礼上所发下的誓愿么?”
绝对忠诚,绝对忠贞。
“杨恣都同我说过了,你与那大昭的太子…没想到啊,你白妗还真是下了血本。”他眉一皱,“可即便如此,丹书玉令已失。此为渎职之过,可以取你性命。你认是不认?”
白妗俯首,“属下认。”
叶归转着茶杯的手一停,听得她乞求道,“在此之前,能否让属下见一见师父?”
他斟酌了一会儿,在她始终没有起身的时候,抬起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