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妗深深地叹了口气。
以为是一帆风顺地成长到现在。
却原来,他身边都是那样的人。
是受了这样的影响吧,他虽没长成人面兽心,却缺乏足够的安全感,所以在感情一事上,有着扭曲的执着。
山中起了薄雾,蛋白色的月亮将光芒洒向大地。
白妗披衣行走在槐树之下,毫无睡意,望着脚底下斑驳的影子发呆,想到他们是沐浴在同一片月光之下呢。
他在做什么?
是像她一样,闲庭信步,无所事事。
还是奋笔疾书,批改公文呢?
一回忆他看到奏折上某些内容,就变得死臭死臭的脸,跟平常的风度完全不一样,白妗就笑了出来。
笑过以后,她拢了拢衣衫,“奇怪,怎生这般冷…”
有人走到她身后,修长的影子投在她身边,并肩一般。
是玉空见。白妗没回头,问,
“你能弄到点酒么?”
玉空见淡淡道,“怎么,借酒浇愁?”
白妗道,“此情此景,不配点酒,实在是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