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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就凑到陆氏耳边,一阵耳语。

“这怎么能行?”陆氏吓得大惊失色,连连摇头,“那可是燕尔的……”

“有什么不行的,娘,你是舅父的亲妹妹,可他们陆家逢年过节就像打发小猫小狗一样,随便扔点什么就把我们给打发了,人家好东西都偷偷留着自己用呢。”

王玉兰打断了陆氏的话,眼里是掩饰不住的算计光芒,却耐着性子对陆氏徐徐善诱道,“你看陆燕尔名声烂到极点,可他们依旧当个宝,私塾,琴棋书画样样都不落下,可我们连饭都吃不饱。娘当年不就为了舅父能读好书,搭进去了自己的一辈子,你不欠舅父,反而是他欠你!”

想到家里的钱全部拿去给陆秉坤读书,而陆氏却什么都落下,嫁妆也是要多寒酸要多寒酸,导致婆家对她各种看不上,立马就被王玉兰说动了心。

若这法子能成,他们一家子哪儿还用呆在这个穷乡僻壤的鬼地方。

“得,娘都听你的。”

两个心怀鬼胎的母女又是一番合计,已然迷失了全部的心智。

……

虽说是嫁女,可准备的琐事很多,尤其是楼家下的聘礼实在太重,原先的嫁妆根本不匹配,嫁妆礼单可就难倒了郑氏。

家底本就薄弱,也拿不出好的东西出来,但郑氏不想女儿被婆家看轻,干脆就将这份天价的聘礼转为嫁妆由陆燕尔再带回到婆家。

安和县离江州有三五天的路程。

按照计划,陆燕尔必须提前出发,于五月十五日抵达江州,楼家再到城门迎亲。

五月十日便是出发的日子。

一早,陆燕尔端坐在铜镜前,任由郑氏和晚晴捯饬自己,而她眼眸带笑,如花容颜,娇艳欲滴,眉宇间是掩饰不住的喜悦之色。

倒不是因出嫁而喜悦,而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