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难。
拱桥上。
楼君炎负手而立,身形颀长,气度不凡,狭长的凤眸极目眺视幽远的天际,衣袂翩翩,随风轻拂与陆燕尔的裙踞交叠在一起,扬起优美的弧度。
他的手仍握着她,不曾放开。
陆燕尔甚觉怪异,方才公公看她的眼神也不对劲儿,实乃怪哉。
良久,楼君炎转身,幽幽地盯着她:“你可知楼家为何要娶你?”
他说的是楼家,而非他。
陆燕尔蹙了蹙眉,很配合地问道:“为何?”
楼君炎地扯了扯嘴角,轻描淡写地说道:“因为,你对我有用!”
陆燕尔长睫颤了颤,说不出听到这个答案是何滋味,但心里确实有那么一丢丢不好受,也是,楼家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娶个小县令之女回家,可她能有什么利用价值,无非皮相稍微好看点,可又好看又有家世的姑娘多了去了。
凭什么娶她啊?
她问:“于你何用?”
楼君炎勾了勾唇,没有回答,而是带她去了书房,从暗格里拿出一本厚册子,里面压着一叠地契产业之类的东西,还有厚重的银票,全都郑重地交到陆燕尔的手里。
他神色认真,一本正经道:“你对我的用处就是,帮我花掉它们。”
陆燕尔骤然瞪圆了眼眸。
只觉得手上的东西沉甸甸的,粗略翻了下,好家伙,这楼君炎的私房钱多的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