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夫人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你猜。”
陆燕尔:“……”
虽不知楼夫人是何深意,但陆燕尔秉持着敏而好学的态度,抱着大摞账册回去研读,她向来以自己的学习能力为傲。
但结果——
她高估了自己,这些晦涩难懂的东西实在教人难啃,要从枯燥生硬的数字中看出账本的内涵,领悟其深意,真不是一件易事。
想着楼君炎自幼受其熏陶,应该能指点她一二,哪知他瞥了一眼密密麻麻的数字,轻飘飘地吐出三字:
“我、不、会!”
语罢,便继续埋首桌案,写写画画,极其专注。
陆燕尔凑过去一瞧,只见洁白的宣纸上勾勒着各种或弯或直的曲线,还有各种不同的符号标志,看起来潦草凌乱,画不是画,字不是字,比她的这些账本还难懂。
本想问问他,可他实在专注的过分,陆燕尔便默默地抱着账册回了屋。
夜深人静。
楼君炎搁下笔,疲倦地揉了揉眉心,看着已初见雏形的工事图纸,终于长长的舒出一口气。
“公子。”
书房外,翠珠突然敲响了房门。
“进来。”
楼君炎看了眼翠珠,拧眉:“何事?”
“公子,奴婢想明日入京。”翠珠泪盈于睫,却始终没有流出眼眶,神色布满哀思,悲恸欲绝道:“他们的忌日快到了,奴婢必须……必须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