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搭?”楼君炎轻转酒杯,那双幽暗的瞳仁没有一丝光泽。
俗话说酒壮人胆,程楚河仍无所察觉,点着头道:“对,就是勾搭!”
楼君炎眸中有暗芒划过,似笑非笑地扫了一眼陆燕尔,然而侧头对着程楚河说了句什么。
程楚河闻言脸色登时一变,神情几经变化,又古怪地看了看陆燕尔,不住的叹息。
唉。
陆燕尔默默地吃着菜,力图降低存在感,可程楚河和程海棠两兄妹的目光却时不时飘到她身上,盯着她直发毛。
尤其是,程楚河盯着她,还一盯三叹息。
酒过三巡,饭食半饱。
程海棠忽然走到陆燕尔身侧,面色不善道:“表嫂,上次来楼府赏合欢花赏的不够尽兴,不如你再陪我去赏赏,可好?”
合欢花早就谢了,哪里还有合欢花?
陆燕尔微愣,随即应道:“好。”
两人一道离了席,朝后院走去。
程海棠说是去赏合-欢花,便真沿着花间小路去了合欢树下,满树的花儿早已凋谢,唯有青翠的枝条随风摇曳,她抬手放在树干上,侧头看向陆燕尔,幽幽地说道:
“表嫂,可知楼府为何有一株合欢树?”
“不知。”
陆燕尔轻笑道,心中却莫名松了口气。
人前人后,程海棠皆叫她表嫂,这便是一种认同,也是一种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