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楼兄对自家夫人情深义重,陆某拭目以待。”
陆宗兼本是胡诌,意图打趣楼君炎,却不想景昭帝竟真存了招驸马之心。
心中人选自然是楼君炎和顾辞最佳,可顾魏那老小子与他倒底生了一丝嫌隙,而今又拥兵江左,景昭帝并不愿再给顾家过大的殊荣。
顾辞要用,但却要慎重而用。
至于楼君炎,他的确存了重用之心,将他磨砺成自己最锋利的刀,刀柄自是要握在自己手里,以公主下嫁令其感念皇恩,既有意培养楼君炎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自然会派人将楼家祖宗十八代挖个底朝天。
可底下人呈来的册子却是,楼君炎已有家室,且是小户之女,皇室公主自是不能与此等女子争抢夫婿。
可这楼君炎家境殷实,竟是江州首富之子,坐拥的财富更是数不胜数。
财与权。
这都是很危险的东西,需得慎之又慎。
可偏偏不知为何,景昭帝就是觉得楼君炎此人堪当国之大任,弃之实在可惜。
第二天晚上。
宫中于正乾殿举行琼林宴会,琼林宴俗称状元宴,是君王庆祝读书人金榜题名的盛宴,宴后,该进翰林院的,就开始正式上任,该去其它地方赴任的,便去别地儿。
此刻,大殿灯火通明,金碧生辉。
除了文武官员,皇族亲王外,还有一些名门世家的子弟,今年被选拔留下来的学子甚少,但也是极为热闹。
海云帆满面红光,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殿内的奢华景象,竟有些发慌,他悄悄来到楼君炎身侧,扯了扯楼君炎的衣袖:
“楼兄,我紧张。”
楼君炎猛地扯回衣袖,冷晲了他一眼:“你看看范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