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夫人,你与本公主同为女人,害什么羞!”德清长公主的手缓缓移至陆燕尔的脸颊,阴森森地喟叹道,“瞧瞧,这张小脸蛋长得真俏,我见犹怜,本公主身为女人,都不禁心生怜惜。”
嘴上虽是这样说着,可手上的动作却不轻。
陆燕尔默默忍耐着。
见她不吭声也不求饶,德清长公主哼了声:“楼夫人觉得本公主这张脸如何?”
德清长公主美则美矣,却因其性子古怪乖张,又沉迷于男色,这份美丽就像是年久失修的华丽宫殿,美的太过沧桑感。
不似二八小姑娘的那种纯粹单纯之美。
陆燕尔默了默,只吐出一个字:“美。”
德清长公主追问:“如何美法?”
“如最醇厚的烈酒,越放越香,越品越香!”
完美的避开了年龄的问题。
“比之你呢?”
陆燕尔滞了滞。
一个十六岁,一个几近三十岁,这两种年纪的女子有可比性吗?
德清长公主为何要执着于这个问题?三岁稚子都不会有此一问。
“民妇相貌粗陋,怎么能与长公主相提并论?民妇不过如兔丝花一般,风吹即散,雨打便凋零,经不起时间的验证,而长公主却不一样,长公主如傲雪而生的冬梅,越是寒冷之际,越是香飘百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份美丽愈发醇浓!”
陆燕尔面不改色,毫不犹豫便示弱、吹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