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问起京城国公府,说她偶然遇到了国公夫人,哎,就是那个陈锦婉,她以前不是在我们家临产么?”
郑氏转头看到发呆的陆秉坤,拿胳膊肘碰了碰他,“你不会真忘了,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她,那国公夫人长得可真好看,我记得你看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陆秉坤尴尬地笑道:“哪有?你记错了!”
“怎么可能?”郑氏陡然瞪大了眼睛,恼怒地瞪着他,”你看的眼睛都不眨一下,真当我不知道?”
陆秉坤:”……“
“不过,我和她同一天生产,也算得上缘分,只不过我们女儿生在了七月十五,而她女儿晚生了两天,生在了七月十七。你说燕尔晚生上一两天,错开七月十五,该多好。”郑氏叹气道,“中元节,鬼门大开的时辰,听起来怪渗人,也不吉利,燕尔这么多年都没怎么过过生日,太委屈她了。”
“尽说胡话,女儿要真晚上几天,你就成了难产,那陈锦婉不就差点死了。”陆陆秉坤抖了抖宽大的衣袖,“何况,女婿也是七月十五所生,哪里不好,在官场混的风水云起,不是已经当了工部侍郎?你再看看我,在安和县窝了大半辈子,依旧只是个小小县令,升官无望。”
郑氏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陆秉坤,斥道:“你今天怎么尽和我抬杠?吃□□了!我哪有说晚上几天,晚一天,再不济晚几个时辰也好。再说了,你能跟女婿比,他可是恩科状元,自当受到朝廷重用,我记得你以前考取功名时,可是最下面垫底的那个。”
“你!”陆秉坤气道,“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不同你这个妇人计较。”
郑氏哼了哼,接着往下看,看到三瓣桃花胎记时,嘀咕道:“居然问我胎记如何生的,当然是我生的,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这楼少夫人做傻了,问这种幼稚问题。”
“桃花胎记?”陆秉坤一滞。
郑氏忽然伸手扯了扯陆秉坤的衣服,拔高了声音道:“陈锦婉竟然记得我们女儿,一眼就认了出来。”
“啊?”陆秉坤转了转眼睛。
“我翻回去仔细看看,女儿写封家书,简直就没有重点,私塾白上了,尽是些唠家常的日常话,也不知道润色一下,看起来完全不像是大家闺秀。”
郑氏一边埋汰着陆燕尔,一边翻回去重看,而后恍然大悟道,“陈锦婉不小心看到了她身上的桃花胎记,就认出了她,还问候了我们的情况呢。”
陆秉坤手心攥出了汗,不禁咽了咽口水:“她真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