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手不安地绞着衣角。
看见她这番心虚的动作,楼君炎眉峰凌厉隆起,眼神犀利地瞪了她一眼,陆燕尔不敢再言,颇有种生无可恋的悲壮感。
楼君炎低下身子,伸手朝床底摸去,竟从下面拉出六个装满各种零嘴儿的食娄,其中一个竟然还装着新鲜的水果,也不怕果子烂在床底下,招虫。
楼君炎的脸彻底黑透了,气的胸闷气短。
陆燕尔则心虚地倒在床上,成躺尸状。
他眸光幽暗地盯着她,咬牙切齿,一字字吐出:“陆燕尔,你这是储备过冬的食物!”
陆燕尔委屈的红了眼眶,用比他更大的声音吼回去:“楼君炎,谁叫你让我挨饿?我饿饿饿,快饿死了!”
若不是靠着这些零嘴儿续命,她早就饿的没有力气了。
她虽没生过孩子,可却不是全然无知,知道孕育孩子的辛苦,更知道生孩子时的凶险,岂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只要不饿,她便不会胡乱嗨吃。
天下可没有这样子的道理,让身怀有孕的妇人一起饿到生的,到时临产没力气,岂不更凶险?
这是他们第一次争吵。
空气中的气氛变得诡异,凝滞。
楼君炎漆黑的眼眸幽幽暗暗地凝着她,袖中的手紧握成拳,又放开,然后继续握紧,又松开。
反复如此,如此反复。
终于,他紧着手走到床侧,视线落在她腹部上,低沉沙哑的声音蕴含着妥协之意:“如此激动做甚,小心伤到身子。”
陆燕尔不高兴地蹙眉:“饿都饿坏了。”
半句不离饿,可见真是饿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