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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时尚且如此,可想而是,若是清醒状态,该是何等的惨烈,何等的死去活来。

“李承颂!”

楼君炎攥紧了拳头,痛苦地低吼了一声,转身急遽朝府外掠过。

府外门口处,安静停着一辆马车,车帘撩起挂在撵盖上,车厢内匍匐的女子正是李承颂,可她的情况并不比陆燕尔好。

脸色煞白如鬼,长发披散凌乱,样子狼狈不堪,于这昏暗的夜色中,更如夜行地狱的恶魔。

而更可怖的是她的双手,每根指腹皆插满了锋利的银针,几乎刺穿整根手指,鲜血淋漓,无一处完好。

李承颂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仰起头看向他,全身的力气都用来压制手指上的疼痛,一句话几乎抖成颤音。

“十指连心……的痛……如何?”

楼君炎自认白活了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如此残忍心狠的女人,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疯子!你果然是个疯子!”

李承颂低低笑了两声,扭头对着旁边的男人吩咐道:“继续。”

周武无奈,只得再次取出一枚长针:”公主,扎哪儿?”

李承颂索性瘫在车厢里,眸子里的光冷冷淡淡:“这要看楼大人的意思了,尝试过十指连心,可还要……试试一针穿心的痛?既然楼大人不表态,那就心脏吧,早死早超生!”

“是。”

主仆两一唱一和,可楼君炎知道这并非唱给他看的戏,李承颂这个丧心病狂的女人什么都做得出来。

周武手中的银针一点点逼近李承颂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