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温氏取出一枚细长的银针,直直扎入陆燕尔手臂上的血管,划了很小很小的一道口子,然后用力挤了一小半碗的血。
楼君炎看的很是心痛,想说,要不放他的血?
睡梦中的陆燕尔秀眉微蹙,似感觉到疼痛,嘤咛一声,便醒了过来。
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针眼,又看了看陌生的中年妇人,最后又看了眼碗里的血,陆燕尔登时便睁大了眼眸:“你们这是做什么!”
楼君炎解释道:“这是苗族的蛊师,帮你解蛊。”
陆燕尔:“柳姝娘说了会帮我解的。”
楼君炎耐心地哄着她:“柳姝娘人都不见了,怎么替你解蛊?何况,你怀着身孕,蛊毒不宜长时间停留在体内,会危及你的性命。”
陆燕尔哼了哼:“柳姝娘说了,蛊毒不会伤害到我,也不会伤害到我腹中的胎儿。”
好脾气的温氏一听这话直接就怒了:“柳姝娘是谁?这般不负责任的话也能信口开河?”
话音刚落,温氏便发现在自己用了检测的药后,碗中的血竟然没有任何变化。
她木着脸说道:“你体内根本就没有蛊毒!”难怪腹中的胎儿长得很好。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楼君炎、陆燕尔惊诧的声音同时响起,他们不可置信地彼此对视一眼。
微愣了片刻,陆燕尔只想到一种可能性:“可能是柳姝娘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帮我解了,她说过会帮我解蛊的。”
楼君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直视着陆燕尔的眼睛,道:“你白天才说,柳姝娘没有给你解蛊?”
陆燕尔耷拢着脑袋,说:“我只是猜测的嘛,柳姝娘的话从来都是真真假假,做的事也是真真假假,我也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