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家境优渥的姑娘能真心侍奉他的双亲么,本就是娇养长大的姑娘,哪儿能受得了这般落差。
癞□□就不要奢望吃天鹅肉了。
海云帆摇了摇头:“不知道!”语气似带着一些莫可名状的情绪。
楼君炎便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转到海云帆最近的公务上面:“你已做到谏议大夫的位置,但陛下对言官着实有些不太友好,那些正派刚直,介直敢言的言官皆受到了镇压,我朝的言路并不太通畅,陛下也是择言而听,只听他想听的。”
海云帆有些丧气地说:“我知道!”
下一刻,他的声音又陡然燃起无尽烈焰,一字一句道,“在谏议院的这两年,我找到了我当官的意义,我只需做一件事,那便是劝谏陛下广开言路,上达天听。但我如今的历练不够,学识也不够渊博,甚至做文章 ,词辩的能力也达不到所需的要求,但我会穷尽此生去学习,去做好这件事。”
敢于直言纳谏,没有一口出彩的文采,对朝廷各方政务的通晓,只能被人牵着鼻子走。
而皇帝百官皆需要制约,皆需要一整套的行为道德约束规范自身,方能在其位,履其责。
陆宗兼看了看海云帆,说:“自古最难当的就是言官谏臣,这可是最得罪人的事情,你是哪儿想不开,非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而且,方才楼兄也说了,陛下对言官不太友好。”
当初,反对景昭帝登基最凶的人就是那些谏臣,那些人可真是头铁,死了一批又一批,结果还是被景昭帝给镇住了,你来嘛,诛你九族。
楼君炎倒没说风凉话,只是轻睨了海云帆一眼:“做言官要让人无懈可击的话,必先修身!”
只有自己挑不出任何错处,你规谏他人时,方能立得住。
而单就海云帆刚才选姑娘的那番言论,他便没从最重要的‘德行’出发,若妻子没选好的话,日后也会成为他人攻击你的利剑,你自身立不住,如何直谏他人。
海云帆回味过来,颇有些羞愧道:“谢楼兄赐教!”
……
满月宴过后,楼家父母以及郑氏皆离开了京城,府里请的丫鬟婆子很多,砚台又不爱闹,完全搞得定他们娘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