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他又跟瘦猴交代了好几句。
“你记得定期派人检查门窗,顺便看看能不能联系外面……要白天了,还不知道出什么岔子。”
“得嘞,那邹哥你要去哪儿啊?”
“抽烟去。”他大手扶在后颈,扭出咔咔两响,“你也叫别人注意点。等外头那些牙祭打完了,它们就该开大奖来了。”
话音刚落,他扭过头,朝纪南泽一笑,“学长来不来,带你逛逛体育馆。”
纪南泽隔得有些距离,因此没听清邹途和瘦猴的对话。
他也没见到瘦猴脸上古怪的神情,当下就点点头,准备跟邹途一块去逛了。
邹途悄悄给他塞了颗话梅糖。他架不住对方热情,只好剥开放到嘴里。
酸酸甜甜,唾液腺都开始加速分泌,舒缓按揉着危机爆发以来,神经的高度敏感。
邹途跑去抽烟的地方位于一个旧仓库,铁门结构呈外开式,角落堆积着大量羽毛球拍及排球一类的器材,还有一张损坏的乒乓球桌。
纪南泽含着话梅糖,目睹邹途抱着胳膊伫在窗边,手法娴熟的剥开打火机塞子,在唇边点烟。
“邹途。”
“怎么了?”对方的眼睛在火舌中明光烁亮。
“你真的特别冷静。”纪南泽说,“我挺佩服的。估计右手没半个礼拜都拿不起钢笔了。”
他用舌头将话梅糖推到一边的腮帮子去,“你是怎么把这么多人组织起来的?”
“不知道。”他答得挺诚恳,蹲下来翻看一排380l的矿泉水,“第一棍子下去,谁狠,他们就听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