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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在尸体中央,站着一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小男孩,手里拿着一把菜刀,刀身已经被血完全模糊。

他胸膛一边剧烈喘息,一边像发现了什么一样,转头看向窗户。

纪南泽怕得大喊一声,扭头就跑。

第二天,爸爸就连夜买机票赶了回来。

纪南泽吓得一晚上都没睡着,爸爸和纪然哄了他特别久,才终于安抚了他的情绪。

听爸爸说,出了命案之后,那家的孩子就不见了。

后来,因为被这事一直折磨睡不好觉,纪南泽一家也从老房子搬到了市区。

纪南泽一直觉得,要不是那天自己去晚了,要不是自己因为害怕没去应门,阿姨可能,就不会死。

邹途醒得很快,其实他压根睡不着。

纪南泽睡着睡着就靠到了他肩上,他身上很香。

他伸手摸了摸后脑勺,纱布下损伤的皮肤已经恢复如初。

但他不准备拆下来,他担心纪南泽看到自己会害怕。

他探了下自己额头、脸颊和脖子的温度,觉得没有什么异常,终于放下心来。

“学长。”

他将熟睡的纪南泽拉得离自己近一些。

纪南泽对他毫不设防,跟只养尊处优的布偶猫似的,总是给别人有机可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