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
他咬住嘴唇,嘴巴里都是一股腥咸的污血。
紧接着,他的眼角,耳孔,甚至鼻腔中都涌出黑色的血液。
怎么、回事?
他突然抱住了身体,突然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烧起来了,全身就像烧起来一样,血管就像在被什么东西啃咬一样,撕心裂肺的痛楚,仿佛淋巴液在身体深处到处喷溅。
那种自从受到零号病人感染后,一直在他体内被不断消化、压制的病毒,终于在他濒临死亡的瞬间忽然爆发了。
邹途张开嘴,痛苦地呼吸着冰冷的空气,发出的却是完全不属于自己意志的声音。
“哈……”
笑声。
不是出于自己意志的声音。
“呵呵,哈哈……好痛。”
就好像,身体里另一个存在,渐渐占据了主导权。
那个存在逼迫他仰起头,看着不断逼近猎鹿人,然后低低地笑了起来。
“怎么了?想杀我?想杀了我吗?来啊——照着脖子,照着这里!只要一刀——只要一刀下来,这个身体,就永远属于我了。”他对着猎鹿人张开双臂,然后将喉咙暴露在刀锋之下,“来吧,让我们一起,把不该存在的东西……赶出去。”
是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