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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外头的动静,怪物猛地回过头,嘴里的碎肉直往下掉。

房间里正重复着黏腻而漫长的繁殖行为,以及时不时透过门板,传到少年耳朵里低沉的爱语。

他的先生说:“我爱你……像人类一样,我平等地爱着你们每一个。我的配偶……”

不是对着自己。

而是对着任何人,任何人都可以。

他的先生正在召幸配偶,他也许为以后制定了一个庞大的计划,而他必须时刻守在门外。

少年必须守着这些令人难过的溺爱,必须忍受零号病人对其配偶做的一切。

他告诉自己。先生不是人类,他没有人类的恋爱观,他只是不懂。

他只是,不懂配偶真正的含义。

不可以怪先生。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像曾经无数次做过的那样平复好心情。等待——

一声惨叫。

随后,他推开房门,毕恭毕敬地走了进去。

满地都是鲜血,连木头的缝隙都夹藏着碎肉。

他一踏进去,红色的液面在脚底拉出细密的丝线。

零号病人好整以暇的将外套披到血迹斑斑的身上,他没扣扣子,就这么理所当然地袒露着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