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这个玩笑……”
他头也不回,一边对纪然露出讽刺的笑容,一边徒手捏住了邹途的手腕。
黑色的血管已经在他体表浮起来了。邹途眼睛充血,牙关紧咬。
很显然,即使只用了那一丁点感染源液,他体内的暴君也已经被唤醒出来了。
趁零号病人注意力放在纪然身上,他赤手空拳就向零号病人扑了过去。
他还记得在南山大街的时候,自己是怎么击退他的。血管里这点菌液很快就会被挥霍干净,他必须速战速决。
但那是学长的身体,他只能通过力量压制住对方。
零号病人深深地望着他,他遗憾地摇摇头,手指渐渐使劲。
邹途的力道几乎瞬间被抽空,他感觉到零号病人裹住他手掌的一刻。他的手骨都快被捏断了。
“暴君……你真的以为,自己还能在我这里讨到半点甜头吗?”
他低笑起来。
就听骨头嘎嘣一声。
邹途的整个手腕都在剧痛中被反拧过去,胳膊软绵绵垂在了一旁。
“——我操!”
他痛得表情都完全扭曲,生理性的泪水糊住了视线。
但他知道零号病人根本不会给他留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