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蹙眉,不耐烦起来,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多话?”
沈彤心里一松,她猜对了,那人一定是这女子的亲人。
听口气,那人应该已经死了。
人虽已死,但余威仍在,村子里的那些人真正畏惧的不是这女子,而是那人的余威。
这女子能说出这些人的来历,这些人想来也猜到这女子和那人是有关系的,因此他们才会对她敢怒不敢言,就连那个尖酸刻薄的药娘子亦是如此。
沈彤觉得自己想明白了,再说,这女子显然是不想再提起这件事了,那她也没有必要再追着人家问个不停了。
次日一早,沈彤便跟着那女子走出了这座废弃的宅子。
村子里的人远远看到她们,纷纷关门闭户。明明刚刚还热热闹闹的村子,刹时便变得死气沉沉。
路过土地庙时,庙门大开,穿着僧袍的老柯从里面走了出来,他手上拿着竹帚,显然正在打扫。
看到老柯,沈彤向他打着招呼:“老伯,多谢您让我留宿,改请您吃饭。”
女子横了她一眼,道:“你怎么就会请人吃饭?”
沈彤眨眨眼睛,在西安时大家都这么……其实也就是萧韧才这样。
老柯微微点头,道:“举手之劳,姑娘莫要客气。”
然后,他看向那女子,俯身行礼,道:“娘子一路顺风。”
女子勒着缰绳,道:“我是来找你的。”
老柯低眉垂目,没有与女子对视,他道:“娘子是要带走后山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