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彤笑道:“没有了那股子臭肉味,我没事的。”
这点事算什么,沈彤没当回事。
可是云七说什么也不让走了,她女儿病了,怎么走?
至于燕北郡王,据说那是她的儿子,可是总不能为了见儿子就辛苦女儿吧。
她狠狠地瞪了那个想要赶路的大胡子一眼,不顾自己的伤还没有好,抱起沈彤就走了,一边走一边对芳菲喝道:“愣着做甚,去烧热水!”
芳菲怜悯地看了萧韧一眼,便飞奔着去烧热水了。
七少,自求多福吧。
不只是芳菲,就连大饼和韩无忌,也是很无奈地看着萧韧,唉,这种事上,他们是帮不上忙了。
夜里,少言寡语的韩无忌忽然说话了,他对大饼说道:“娶媳妇真难,我以后还是不要娶媳妇了。”
大饼懒得理他,你一个尚未束发的小孩,想的哪门子娶媳妇的事啊,要想也是自己想啊,他和七少同龄,十八了。
不过,七少还没娶上媳妇,他就更别想了,如果他去找七少说要娶媳妇,七少不打死他,小栗子也能用唾沫星子淹死他。
洗了澡换了衣裳吃饱喝足的沈彤已经缓过劲来,她年纪小身体好,这点事于她不算什么,也就是云七心疼自家闺女,才会硬留下来不让赶路。
也多亏被云七这样一闹,他们才没有赶路。
就在沈彤去休息,萧韧在风中凌乱,大饼和韩无忌为自己娶媳妇的事患得患失的时候,离他们藏身之处五十里的官道上,一队兵马追上一户出殡队伍,那家的孝子要阻拦,被一脚踹飞,棺盖打开,里面的死人被用刀架出来,又把棺材大卸八块,确定里面没有夹层,而在这一切做完之后,这队人马才确定这真的是出殡的,不是假扮的。
出殡的是附近村子的人家,也真是倒霉,不但家里老人的尸身受到惊扰,孝子还被踢出内伤。
这队追上来的兵马,是吴江手下的飞鱼卫。